事发后,张远索性在抖音上开直播,打算一一回击网友的评论。在直播间里,张远严厉地提出警告,告诉网友,如果再这样下去,他会截图保留证据,“将你们这些人全部告上法庭”。
看到这样的消息,天津市民王静如今都会不由得皱紧眉头,心想“自己再也不会受骗了”。原来,她以前在直播间购物时被多次坑过:抢过1分钱的洗衣液,商家却始终不发货最后不了了之;听到10元抢购原价1000多元的大牌面霜,她跃跃欲试,可刚上链接就“秒没”。
雷明:我基本上隔天一场,就是一个月15场,接下来这几天可能会更密一点儿,双十一了嘛。
唉,一看退货不行了。想起买表时盒子里装的卡片上写着给个好评,截图发给客服可以领取5元红包奖励。
雷明:有啊,就是说你这个有辱斯文的,像你这样的都出来直播赚钱了。遇上这种评论也没必要回,我斯文就必须得穷吗?以前你要跟年轻人去谈,那个HR得装,对吧?HR得画(饼),现在HR不用装了,你装也没人看,也不用画了,你画也没人信。我今年都48了,基本上能找一活儿干着,挺好的。
王静热衷于网购,她发现越来越多的主播为了吸引观众,在直播间推出各种秒杀抢购商品,如毛巾、湿巾、零食、面膜、面霜甚至手机、家电、名表等。
“说我太矫情,骂我滚,还有的说老板给租房就不错了。”张远觉得委屈,为什么会这样呢?
某平台工作人员告诉记者,其所在平台严厉打击刷粉刷量、流量造假等违法违规行为。平台设置健全账号异常涨粉监测机制,不断清理“僵尸粉”等虚假粉丝;还通过风控策略、风控模型等发掘并打击网络黑灰产。如确认存在相关行为,将视违规程度予以粉丝移除、屏蔽拦截或账号封禁等处罚。
她说,当时她一直思考的是,自己是不是哪里没有表述好,是不是一个误会,“我还是用比较善意的态度在自我身上找问题”。
“我是网络暴力的受害者吗?”
有网友开始质疑她“学历造假”,她被扣上了“学术媛”的帽子。
二容:您觉得在淘宝直播间,您最大的优势是什么?
二容:怎么想到要做直播的呢?
大哥说的很带劲:“机会不多,把握住就是赚到了。不为赚钱,赔钱给大家送福利,收取的只是个快递费。这个机会很难得,错过了就没有了。你还有什么犹豫的呢?假一赔四,还送快递险。并且支持7天无理由退货。解除你的一切后顾之忧!赶快下单吧,只有几个名额,一会抢完就没有”。
我没经得住忽悠,花了19.9元抢了一块名表。心里想着,就是上当了也不要紧,反正值不了几个钱。又能7天内退货。
二容:谈谈您内心最渴望的三个东西,并对它进行排序
二容:说到求职,现在不少年轻人都面临一个类似的问题,现在的工作可能做了四五年,从外部来看,成绩不错,也算光鲜,但他自己没有办法从这份职业里找到成就感,想换一个领域,可那又意味着从头开始,您会给到什么建议?
2020年11月,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发布《关于加强网络直播营销活动监管的指导意见》,对网络直播营销中虚构交易或评价、网络直播者欺骗和误导消费者等不正当竞争问题,要查处实施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商业宣传、帮助其他经营者进行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商业宣传、仿冒混淆、商业诋毁和违法有奖销售等违法行为。
雷明:别坑人。你做主播的时候,这就应该是初心。因为可以选择的直播间特别多,所以这一定是每一天都要求自己的。人家粉丝不是只粉你一个,人家不同的主播一比较,人家抛弃你很快的。
张梦频就读于乔治·华盛顿大学临床心理学博士项目,主攻精神分析方向。她长期从事临床心理学治疗,个人咨询服务时长总计超过三千小时。
不是所有人都能从网暴中走出来,令人痛心的是,网络暴力带来的悲剧在不断上演。网暴对一个人的伤害究竟有多大?网暴亲历者该如何走出阴影?从心理学上,如何定义“网络暴力”?近日,澎湃新闻采访了多位网络暴力的亲历者及精神分析学学者。
杜乐其分析,平台治理能力相对有限,并且商家开设直播间的投入成本低,可能存在同时开设多个直播间的情形,增加平台监管成本;现有技术手段相对落后,不足以支持平台在短时间内精准发现数据流量造假行为并予以打击。此外,数据造假在一定程度上能给平台带来流量和利益,作为利益共同体的平台,可能出于对经济利益的追求而放任数据造假的行为。
张远发现,面对这些恶评,他是无法自证的。“他们这么多人,看不见摸不着,好像你真的做错了一样。如果选择继续对抗,可能被伤得更深。”张远选择把所有的视频删掉,清空此前的视频痕迹。在他看来,跑也是一种好的选择,这叫自救。
有那么容易翻篇吗?”
抖音直播数据达到三十万左右时,张远发现直播间里的网友评论开始“肆无忌惮地攻击他”,还有更恶劣地咒骂他的话。
针对“网络暴力”,当下学术界的定义非常模糊。心理学中,如何去界定网络暴力?我们自身该怎么判断是不是正在面临网络暴力?张梦频说,在西方文献里,网络暴力包含的暴力形式非常广泛,比如认识的人将你的裸照放在网上,这是一种暴力,有黑客攻击你,让你受到了伤害,这是一种暴力。
2022年8月21日,她发布了一则吐槽的帖子,网友@杭州土匪在下方评论并圈出了郑灵华,“眷恋”回复了一句“哈哈”,评论之后,郑灵华曾主动私信她希望她删除@杭州土匪的评论,她回复说已经把关于@杭州土匪的评论删除了,并告诉郑灵华“遇见变态快跑吧”。这则帖子在微博和小红书上被网友发现后,针对“眷恋”的个人攻击很快开始了,有网友指责她“害死了一个优秀的、漂亮的无辜女孩,她死在了花一样的年纪,她本该有大好前程,能为社会做出贡献,却因为这个人的网络暴力永远长眠。”
来自山东滨州的刘晴最近逛直播间时看到一款项链在秒杀,原价1200多元一条,秒杀价只需198元。刘晴脑子一热,立马抢购。结果收到的项链很“迷你”,甚至无法戴进脖子,而网上同款商品只需100元左右。
对于直播间此类秒杀套路,中国法学会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学研究会副秘书长陈音江认为,直播间如果将秒杀活动作为引流的幌子,则涉嫌违反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和反不正当竞争法有关规定,涉嫌侵犯消费者的知情权和选择权。
记者以“小主播,想尽快提高直播间热度”为由联系上一位“代理商”。交纳300多元代理费后,对方分享了一款可以自助下单为直播间提升流量的软件,同时将记者拉入内部会员群,里面有很多直播带货技巧和变现方法。
在发完这条微博后,从2022年9月至10月上旬,郑灵华的生活和状态似乎都是积极的,这段时间内,她仍然坚持在微博上分享英语学习、音乐创作和她的个人生活。